许他某个时刻想起要过问下,但转头忙其他事又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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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门口什么事闹哄哄的,不知道老夫生病需要休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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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仆立即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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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爷安心休息,我这就去把人赶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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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军队开始抓人了?这事老夫管不了,一个个狗胆包天的。”刘一燝有些生气,“都赶走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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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仆很快又回来了,“老爷,是你夸过的那个姓黄的监生,好像是一个御史的儿子。他不肯走,头都磕破了,要阁老救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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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一燝皱着眉头,想了又想,“黄宗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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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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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他进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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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宗羲十分慌乱,一进书房就给刘一燝下跪磕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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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阁老救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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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一燝挥手让老仆将他扶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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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冲啊,朝廷现在多事,令尊平反的事是需要等时机的。你别急,你把自己弄成这样逼老夫也没有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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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仆递给黄宗羲一条布巾,让他把额头上的血迹擦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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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岁的黄宗羲既没有一代宗师的风采,也没有‘天下为主君为客’的狂妄,他脸色惨白,浑身发抖,嘴唇抿了又抿才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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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阁老,不是家父的事,是我小舅。我小舅卖伪官药被抓了,好像要株连九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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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巍巍的从袖中将今日他要宣讲的《通报》拿出,递给刘一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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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姚庭芳就是我小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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