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、天崩（1）

天启倒是不担心儿子，对自己的手艺相当自信，对儿子的技术也十分满意，没见儿子没撞到老头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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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天启身后悬挂的“宵旰图治”匾额，倒是对这幕充满嘲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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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三个老头今天没有往日逗弄小太子的心情，俱是一脸严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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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水王二裹挟流民五万，破澄城、韩城、郃阳三县。“黄立极展开《陕西急报》，宣纸簌簌作响，“饥民掘观音土充腹，腹胀如鼓而死者十之三四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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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启迅速把目光从儿子身上收了回来，小太子也快速脚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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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梦鲸有无方略承上？”天启的震惊时间很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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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已派参将张应昌领榆林兵两千进剿。”孙承宗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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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千对五万？”天启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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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五万恐是地方有夸大推责之嫌，贼据三县则必有分兵，况且贼众绝无五万兵甲，有一千甲已经是最坏估计。张应昌小心行事必有所获。”孙承宗仔细为天启分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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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启点头认可，“内阁有何应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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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宗道接话，“陛下，恐怕民乱事小，民生事大。陕西去年就报灾荒严重，死民甚多。内阁拟免逋赋，罢陕西布政使姚继可，同时截留漕粮五万石，发放盐引十万引以为代赈。同时令三边总督武之望镇压，陕西巡按吴甡招抚，剿抚并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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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好。照此施行。”天启点头，突然猛烈的一声咳嗽，引得殿中一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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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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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无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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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启捂嘴，掌心一点猩红，感觉是牙龈出血。随即握拳，连慢慢靠近的朱慈炅都没有发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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