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
那一日,东厂新任督公刘应坤的蟒袍扫过门槛时,珐琅更漏的铜链突然断裂。卯时的晨光斜照进来,地上一滩暗红血迹已凝成琥珀色——昨夜被吊死的东厂档头,靴底还粘着半片弹劾阉党的奏章残页。刘应坤盯着更漏停滞的时辰牌(“天启七年冬”),恍惚听见魏忠贤最后一次批红的朱砂笔跌落声。
\n
那一日,许显纯的象牙笏板拍在诏狱案头时,北镇抚司铜印正被吴孟明抛向半空。吴孟明毫不示弱的对视让许显纯的瞳孔在飞鱼服金线映照下骤缩。
\n
那一日,奉圣夫人撕开宫装的刹那,任贵妃手中的犀角梳坠地而碎,张皇后同样踉跄后退。客氏胸腹交错的烙铁疤痕宛如蜈蚣蠕动:“二位可看仔细了!这是泰昌年李选侍赏的!”
\n
那一日,黄立极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