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、迷梦惊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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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启帝一挥手，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，老魏犹豫了下，也跟着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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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启屏退众人后，问道：“炅儿还看到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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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朱的讲述愈发惊心。他说有个白胡子老爷爷总在半夜带他“看戏“，用胖乎乎的手指比划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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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爷爷说这叫'大明皮影戏'。父皇变成星星后，他们给孩儿穿好重好重的黄袍袍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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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慈炅突然掀起中衣，露出肚皮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红痕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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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第二天就有坏嬷嬷端汤来，说喝掉就能见父皇。肚肚里的小龙痛痛，血从鼻子耳朵往外冒……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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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启颤抖的手抚过那道形似抓痕的印记，听儿子用唱童谣的语调继续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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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戏台换啦！皇五叔被好多人推着坐上龙椅，他哭得好大声，说'不是我害的炅儿'。可是有黑影子往他嘴里塞东西，五叔的眼睛就慢慢变成两个黑洞洞……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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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令天启胆寒的是孩子对乱世的描述。小朱说老爷爷带他飞过“会吃人的雪原“，那里的人“肚子饿得咕咕叫，把泥巴捏成馒头啃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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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说到义军立皇帝时，他困惑地歪头：“李皇帝和张皇帝抢糖糖打架，把麦田都踩坏了。有个戴毡帽的叔叔说'朱家不管我们死活'，可是孩儿明明看见五叔在库房数铜板，数着数着就哭了……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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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之后是噩梦般的画面：“五叔在树上荡秋千，脖子缠着黄绫带。火苗像大蛇从殿里钻出来，把奏折都吞掉了。五叔说'哥哥会给我作证'，可是老爷爷指给我看——父皇的星星被乌云遮住啦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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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个小孩是五叔的太子。那些拿刀的叔叔说太子是朱家龙脉所续，煮来吃就断了朱家龙气。他们架起大锅就把那小孩煮了。父皇，我也是太子，他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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