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、迷梦惊天

，是为天下王”，劝自己万事都要缓缓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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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他们今日敢杀东厂番子，明日说不定就敢对自己动手，这让自己如何能缓缓而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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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校轻轻扳开儿子的小手，拿走那早已被儿子体温捂得温热的小木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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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凝视着儿子稚嫩的小脸，在这冰冷的世界里，或许这张小脸是唯一能让他感受到温暖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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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，不要——不要坐船。”突然，他听到儿子惊慌的呓语，只见儿子小脸扭曲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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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校微微一惊，连忙将幼子连人带被裹进怀中，轻手轻脚地拍打着，柔声说道：“炅儿不怕，父皇不坐船，不坐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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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后的御书房，朱慈炅在随侍太监的帮助下打完拳，洗好脸，与天启爸爸相对而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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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大明百年难得一见的，皇帝与太子同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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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校已经擦干了嘴，微笑着看着儿子就着小米粥吞咽苦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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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苦不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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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慈炅实际上刚断奶不久，但来时的口感依然记得，这所谓苦菜，纯天然无公害，有啥吃不得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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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有很多传统早已经消亡，唯有早餐食苦这个太祖定下的规矩，直到崇祯都还在坚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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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，呸，不会有崇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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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许吐！”天启爸爸脸色瞬间严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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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祖定下的规矩，就是要让后世子孙记住这苦味，不忘这天下之难。炅儿，你身为大明太子，既然吃了，就不许吐。你记住，不仅你要吃，将来你儿子孙子也要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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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慈炅赶紧吐出舌头辩解，“父皇，孩儿没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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