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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未见过梁胤几次,只知他年长她五岁,模样倒也周正,衣着得体,说话客气,倒没什么不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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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采薇不敢有太多幻想,也不曾多问旁人关于未来夫婿的事。在这个世道里,女子的婚姻从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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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亲之夜,顾采薇心跳如鼓,却满怀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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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洞房之中,梁胤的举动粗鲁、话语冷淡,甚至带着不耐烦与讥讽。她忍了,只当是夫君喝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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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早晨,他径自起身梳洗,对她视若无睹,顾母送来的补汤也被他推到一边,说味道太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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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入梁家后,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“人情冷暖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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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母是个利嘴刁钻的妇人,虽穿金戴银,却眼里揉不得沙子。她日日打量顾采薇,时不时就挑刺:“一个官家女,哪有半点做主母的派头?连屋子都不会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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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父则常年不语,只在饭桌上偶尔点头,话都不多说一句。她夹菜不合他们的心思,便要被指责饮食无礼;坐姿稍一放松,便说她教养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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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有几次,她不慎生病,却连请医用药都需层层通报、再三请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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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胤更不是良人。他不是在账房看账,就是泡在酒楼与人酌酒。回家时常是醉醺醺的,稍有不顺便摔东西泄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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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顾采薇从未有过温情,两人虽为夫妻,却更像陌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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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采薇日日独守空房,忍辱负重,却未曾抱怨过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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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自己不能回娘家诉苦,不忍父母忧心。她只能强撑着笑颜,每日谨守规矩,三从四德,只盼日子能慢慢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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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过去,她始终未孕。梁家人开始疑心她身体有疾,婆母每日叨念,让奴仆把药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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