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归来,不但光耀门楣,更可一跃高于同族诸支。即便不归,也不过折损一子,权作探路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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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传出不过数日,京城各处皆喧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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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街两旁的青楼歌馆冷清了,私塾学堂却座无虚席。大小世家调集子弟,考才学、测武艺、查体格、验文书,连平日养在深闺的庶子也被叫来,唯恐漏掉一颗潜力之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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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能去彼岸学成,回来便是家主。”某侯府主母对长子如此耳语,语气笃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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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长你不去也好,娘说你身子不好,还是让我去吧。”一个面目清俊的少年如此对哥哥说道,眼中却满是跃跃欲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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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额只有二十人,可想而知,争夺将是何等惨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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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余日之间,朝堂上表奏不断。某家子弟有功、有才、有德;某族长孙曾在书院夺魁、兵书熟诵;更有甚者直接上门“拜访”使团,暗中送礼,以图内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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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使团却并不急于答应,反倒一派悠然。安洛带着翻译与文书人员,日日在驿馆品茶赏画,偶尔出门看戏,摆明了姿态:我们不缺人,你们要选,就选最好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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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好了,反倒激起了世家之间的暗斗。有人在朝上唇枪舌剑,有人在场下斗鸡走马;甚至还有几家族中子弟为争名额,约斗校场,一场比试看得朝臣侧目,百姓称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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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哪里是求学,分明是争圣旨。”有老臣摇头叹息,却又按捺不住自家人也去凑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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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第十四日,最终名额终于敲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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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人,皆为世家精挑细选的“麒麟儿”。年纪在十六到二十之间,多是家中嫡长、庶出之中最为出色的一人。个个身姿挺拔、眉目英气,既有才名又有胆识。最难得的是,他们均修习武艺、熟读六经,可谓人才济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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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一出,京中欢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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