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：见他一面

活的活计，可连主子都不能讨好，这对当奴仆的来说，不是什么快活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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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子的际遇如何，奴仆也是怎样的际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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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仆跟着前任家主数十载，历经过不少风雨，也见过迷人眼的富贵。如今换了主人，还时常见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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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陪旧主踏雪寻梅，也曾在腊月深夜守在药炉边，对谢家早已不只是忠诚，而是一种根植骨血的归属感。岁月让他苍老，却从未让他遗忘那些风霜中主仆共度的年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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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上旧主不在，府中的人也换了一茬，虽然有吃有喝，但待遇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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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是***凡胎，都有贪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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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常常夜里独坐，翻着儿孙寄回的书信，一笔一划地读上数遍，那种既欣慰又忧虑的情绪常压在他心头，使他时常夜不能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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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把年纪了，有儿有女有孙，自然是要替子孙谋一份前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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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每日准备茶点香汤，布置屋内陈设，无不精细谨慎，生怕一丝怠慢惹主子不悦。只是谢三郎从不吩咐，也不苛责，倒叫他无所适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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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小主子归来了，肯定是要讨好一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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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跟小主子不亲近，也不知道如何讨好，只能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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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三郎回家这些日子，不怎么跟他说话，甚至有时候应都不应他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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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行踪不定，言语寡淡，屋中仆从常以为他不过是来歇息片刻的云客，就连每日起居也未曾固定，有时清晨独坐，有时午夜尚未熄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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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奴毕竟在人前伺候了许久，有些自知之明，知道主子不爱搭理他，便也闭口不言，埋头做自己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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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效是有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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