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：回忆往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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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嬷嬷的年纪很大了，眼神不是很好，加上屋子里光线昏暗，她看东西很是吃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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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废力把自己从床上微微撑起，看向门口的方向，问着：“菱小姐，是您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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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喜上前把人扶起来，“姑姑，是菱小姐嘞！她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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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谷嬷嬷，是我，宴菱，您还记得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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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得的！记得的！我一直都记得！”谷嬷嬷絮絮叨叨念着，忽然落下两道浊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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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姑，你怎么哭了？可是见到菱小姐太高兴了？”双喜掏出怀里的旧帕子，替谷嬷嬷擦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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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嬷嬷伸出枯瘦的左手，拽着双喜的手道：“双喜，你去做饭，我有话要跟菱小姐单独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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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喜贴心地往她背后垫了些靠背，“那我去了，姑姑，您有事喊我就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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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双喜离开以后，谷嬷嬷又落下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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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菱坐在床榻边上，平静注视着枯瘦的老妇人，宽慰道：“嬷嬷别哭了，哭多了对眼睛不好。我人都在您跟前了，您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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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嬷嬷望着身侧的宴菱，眼泪不曾断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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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良，她才哽咽道：“菱小姐，您是一个好人！您救过老奴的命，可是……老奴，对不起您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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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菱心中奇怪，什么对不起的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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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边关时，她跟谷嬷嬷接触也不多，谷嬷嬷也不曾欺辱过她。谈何对不起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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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奴本想着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，可越想越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，更对不起您！如今能见到您，我便是死了也能瞑目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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