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39章 终究是个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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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的哭声渐渐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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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，看着沈翰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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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只要能笑到最后，现在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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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靠在沈翰林怀里，重重地点了点头：“好……妾身听老爷的。妾身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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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，天刚蒙蒙亮，北院的门就被拍得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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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，板着一张刻薄的脸，站在门外，高声喊道：“柳夫人，老太君醒了，请您过去立规矩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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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一夜未眠，浑身酸痛，听到这催命般的声音，恨得银牙紧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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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想起昨夜沈翰林的话，她还是强撑着起身，简单地梳洗了一下，跟着那婆子去了李老夫人的正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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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堂里，早已济济一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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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家的几位旁支的夫人、小姐们都已到齐，她们个个衣着光鲜，神态悠闲，一边品着茶，一边低声说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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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柳氏走进来时，所有的声音都停了，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，那目光里，无一不是轻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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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得她无地自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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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老夫人端坐在上首的主位，手持一串佛珠，眼皮都未抬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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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强忍着屈辱，上前一步，福身行礼：“妾身柳氏，给老太君请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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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老夫人这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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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进了我李家的门，就要守我李家的规矩。我不管你在沈家是什么尚书夫人，还是什么抬的平妻，在我眼里，”她顿了顿，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，“终究是个妾。”\n', '\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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