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高考前十二小时

“你说你是随口？”方宇慢慢逼近一步：“你说你是随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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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，笑容更深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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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记不记得，去年冬天，你说我是废物的时候，我掉了饭盒不敢还嘴的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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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不知道，那个时候，我每天只有钱吃那一顿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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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饿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，差点晕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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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豪瞳孔猛缩，脑袋连连点动：“我记得……我……我太蠢了，我道歉！我愿意跪下赔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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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。”方宇点了点头：“不过……你觉得现在道歉有用吗？还是你觉得我像当初那样好说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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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方宇伸出手，轻抚过小白蛇光滑的皮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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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做过的事，我都记得。”他继续说道：“从洗衣房的那一晚起，我就再没想过回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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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三个，早就该死了。”他说这话时已经不再有情绪起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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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豪的眼泪疯狂流出，一边摇头一边在地上狠狠磕头，额头撞出了鲜血，嘴里呜咽不断，说不出一个完整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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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能用眼神乞求，乞求活下去的一丝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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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希望，在这个夜里根本不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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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宇蹲下来看着他：“我会让你记住，什么叫真正的绝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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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对准白蛇示意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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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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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白蛇毫不犹豫地咬住了岳豪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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