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蛛网般的监视

的影子。口袋里那枚冰冷的五分硬币，是她全部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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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，极度的疲惫和寒冷迫使她蜷缩在一个关了门的商店屋檐下。她抱着膝盖，将脸深深埋进去，身体因为寒冷和绝望而剧烈地颤抖。没有钱，没有住处，没有食物，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。她该怎么办？难道真的要冻死饿死在这陌生的街头？或者……回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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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！回去就是死路一条！比冻死饿死更惨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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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她陷入最深的绝望，意识都开始模糊时，一个佝偻的身影停在了她面前。是一个拎着破麻袋、穿着同样破烂的老婆婆。老婆婆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，叹了口气，从麻袋里摸出半个冷硬的窝头，递到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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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丫头，饿坏了吧？吃吧，干净的。”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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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抬起头，看着那半个窝头和老婆婆布满皱纹的脸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，汹涌而出。她颤抖着手接过窝头，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，冰冷的窝头渣滓刮得喉咙生疼，她却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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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……谢谢婆婆……”她哽咽着道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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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，造孽哟……”老婆婆摇摇头，颤巍巍地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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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冰冷的窝头下肚，带来一丝微弱的热量，也让林晚濒临崩溃的精神稍微振作了一点。她不能放弃！她必须想办法活下去！哪怕去捡垃圾，去讨饭！她也要熬到明天信托公司开门！她要去确认国库券的官方收购价！那是她最后的、唯一的、可以依靠的“信息”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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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着这半个窝头带来的热量和求生的意志，林晚在冰冷的屋檐下，抱着自己，熬过了她在青阳的第一个、也是最漫长寒冷的夜晚。当第一缕微弱的晨光刺破黑暗时，她僵硬地站起身，朝着信托公司的方向，一步一步，艰难地挪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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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八点半，信托公司的大门准时打开。林晚几乎是第一个冲进去的。她挤到柜台前，声音嘶哑地问：“同志，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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