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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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条缝。林小娟那张被王金花养得白胖圆润的脸探了出来,十六岁的年纪,已经有了几分少女的娇憨,但眉眼间却带着被宠坏的刁蛮。她皱着眉,挑剔地看着林晚手里那碗红薯粥:“又是这破玩意儿?都吃腻了!妈不是说要给我买城里的蛋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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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……妈说张家过两天就来相看了,家里得省着点……”林晚低着头,小心翼翼地说着,同时飞快地抬眼瞥了一下林小娟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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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“张家”、“相看”这几个字,让林小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:“张家?就是那个杀猪的?妈真要把那个招娣卖给他了?”她连“姐”都懒得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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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林晚的声音更低了,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羡慕和自怜,“张家……听说可有钱了。这次给的彩礼,有五百块钱呢!全是崭新的票子!还有一头两百多斤的大肥猪!妈高兴坏了,说这钱正好给你攒着,以后在城里找婆家更有底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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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娟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!五百块!崭新票子!两百斤的大肥猪!这对一个物质匮乏年代、被母亲许诺着“嫁城里人”却又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乡村少女来说,冲击力是巨大的!她虽然看不起杀猪的张屠户,觉得又脏又臭,但“五百块”这个数字,像一块磁石,牢牢吸住了她的注意力。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件半新不旧的花布衫,想到城里百货商店那些漂亮裙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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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,五百块……是不少。”林小娟撇撇嘴,语气依旧不屑,但眼神里的贪婪却掩饰不住,“不过,杀猪的能有什么出息?一身猪臊味!哪配得上我?我要嫁的是城里人!坐办公室的!穿白衬衫的!”她说着自己的“理想”,下巴抬得高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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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是是,小娟你肯定是要嫁城里人的。”林晚连忙附和,语气卑微,“张屠户哪能跟你比。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犹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“艳羡”,“只是张家……听说在镇上还有铺面呢……家里顿顿有肉,油水足得很……张屠户虽然长得凶,但听说……听说对女人挺大方的……”她故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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