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汤巫山下故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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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……”崔文子眯起眼睛打量着易小川，忽然指着他的手腕道，“阁下腕间的‘时光痕’，倒是少见得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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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小川心中一凛，连忙将布条往下拽了拽：“老丈说笑了，不过是旧疾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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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文子却摇摇头，竹杖在地上一顿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：“非也。此乃‘驻形’之药反噬，需以天外玄铁镇之，对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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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易小川身后的高要突然“啊”了一声，下意识地往后缩。崔文子这才注意到他，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，眉头微蹙：“这少年……倒是有几分眼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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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小川生怕崔文子认出高要，连忙插话：“老丈可是在此隐居？我二人途经此地，想借宿一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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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文子捋了捋胡须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：“借宿不难，只是我这茅庐简陋，怕是招待不周。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，盯着易小川的眼睛，“阁下若肯让我看看你腕间的‘旧疾’，或许我能开个方子，暂缓一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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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小川犹豫了。他知道崔文子医术高明，当年在秦宫曾见过他施展神技，可此刻暴露陨石的秘密，无异于引火烧身。然而腕间的刺痛越来越明显，他几乎能感觉到那裂痕正在皮下蔓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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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……”高要拽了拽他的衣角，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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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小川心一横，解下腕间的布条。青黑色的裂痕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，从手腕一直延伸到小臂，如同青铜器上的氧化纹。崔文子凑近细看，瞳孔猛地收缩：“果然是‘时光噬体’！你究竟服用了何种丹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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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福的‘长生药’。”易小川低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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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福？”崔文子猛地后退一步，竹杖差点脱手，“你是说……东渡求仙的那个徐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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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小川点点头。崔文子盯着他看了半晌，忽然长叹一声：“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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