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山雨欲来

未见过的凝重，甚至是……恐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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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发黄，风打旋儿……”一个牙齿掉光的老头含混不清地念叨着，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，“山神爷……怕是要收账了哦……作孽哟……”声音嘶哑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乡音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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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血红的晚霞才过去几天？这报应……来得也太快了……”另一个老头重重叹了口气，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忧虑。他干枯的手指指向远处黑沉沉的山峦，“瞧那云，像不像山神爷发怒的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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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溪听得心头一跳，下意识地抓紧了林雾的胳膊。她想起昨天赵阿婆的事，想起祖母那冰冷愤怒的脸和那句“山神爷要收账了”。难道……真的？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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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雾的脸色也沉了下来。她反手握住妹妹冰凉的手，用力捏了捏，像是在传递力量。“别听老人家瞎说。”她声音不大，却异常坚定，“刮风下雨，常有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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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磊也赶紧道：“是啊溪溪，别怕！就是场大雨！咱们走快点，送你上车就安全了！”他加快脚步，高大的身躯挡在姐妹俩侧前方，试图为她们挡住些狂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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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摇摇晃晃的寨门就在眼前了。那辆破旧的中巴车，像个灰头土脸的甲壳虫，已经停在了寨门外坑坑洼洼的土路边。引擎发出苟延残喘般的突突声，车顶的行李架空空荡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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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车来了！”石磊松了口气，指着中巴车，“溪溪快去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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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雾停下脚步，把林溪被风吹乱的鬓发别到耳后，又仔细替她整了整衣领。眼神里有万般不舍，最终还是化为一句温柔的叮咛：“路上小心。到了学校……给姐发个信儿。”她知道山里信号不好，但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念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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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！姐，石磊哥，你们快回去吧！风太大了！”林溪的声音在风中有些颤抖，但她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，仿佛这样就能让姐姐和石磊哥放心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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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紧紧地咬着嘴唇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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