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,愤怒涌了上来,班长的媳妇儿怎么会笑得这么灿烂啊,要是她知道班长走了,得哭成什么样?
想一想,他也觉得心特别痛。
赵初歇曾经问他,失去一个人的感觉。
是挫骨扬灰的疼,太痛苦太煎熬,像是被剖却筋骨,只剩血肉模糊;往后余生想起来,是不能承受的疼。
他承受不了这样的疼,咬着牙,绷着筋,嗅到了血腥的味道,手机在眼前变得扭曲变形。
他好难受,好想抱着母亲,缩成没有感知的婴儿,好想就这样死去。
“时明舟,冷静——”
那通电话,到最后也没拨出去。
许祈让他不要打扰许家父母,所以他没再去许家。
他只参加了许祈的葬礼,当时腿还是瘸着,被人搀扶着进去。医生让他不要跪,可他还是跪了,虔诚而心怀内疚地焚香。
时明舟唯一没答应许祈的是,给赵初歇打电话,告诉她那最后的遗言。
他对不住许祈。
人常说,朋友妻不可欺,他不但欺负了,还把人家照顾到了床上。
你算个什么东西。
“姐,”时明舟茫然地看着许盼,明明有很多问题想问,可临到头,终究是什么也问不出来。
许盼什么也没说,无声拍了怕他的肩膀:“就当今天没见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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