呛咳着,挣扎着想爬起来,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,尤其是被薛仁贵抓过的肩膀,火辣辣地疼,骨头都像要裂开了。
他手脚并用,吭哧瘪肚地好不容易才支起身子,那身原本就不怎么体面的旧褂子更是皱巴巴、脏兮兮地挂在身上,活像个逃荒的叫花子。
一股邪火直冲脑门,他猛地转过身,眼睛瞪得血红,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。
他得找回点场子!不能就这么算了!
他刚要放狠话,但却是看到薛仁贵那平静却极具压迫感的目光。
刚才被拎起来、像破麻袋一样扔出去的恐怖感觉瞬间又回来了。
那小子看着年轻,力气大得简直不像人!
这要是冲过去,怕是又得被抽回来。
要不,还是算了吧。
再喊,万一那姓薛的小子真冲出来,再给他几下,他这身板可受不了。
张彪的脸憋成了猪肝色,嘴唇哆嗦着,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。
他恨恨地剜了薛仁贵一眼,又死死盯了院子里楚天青可能站着的方向,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,但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的惧怕。
最终,他猛地一跺脚,掉转头,揉着生疼的肩膀,一瘸一拐、灰头土脸地朝着村口自己家的方向,踉踉跄跄地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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