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她自己也没读过尼采。大学后她看大部头少,日常看期刊更多。她家里也几乎没书,要么去图书馆借要么去书店看。
下午很长,很静。她没午休的习惯,简单吃了份凉面坐在那儿看《曾国藩》,看到三四点给他留便利贴:【我回乡下了。】在便利贴下面画了个游泳的火柴人儿。
孔志愿在计件厂还没下工呢;姥爷去树林里找那几个举弹弓打鸟的小孩了;姥姥推着她的老年手推车找她的姐妹花唠嗑了。她回房间换上泳衣,又在泳衣外面套了件大 t 恤,光着两条腿去水库游泳。
她穿过长长的街道,临街的墙体上喷着醒目的红字:珍爱生命,远离危险水域!
五分钟后。
她再次经过这面墙回家。
这次到家孔志愿下工了,他正在厨房切西瓜。她回房间换上姥姥生病前做给她的绵绸背心和短裤,朝着切西瓜的孔志愿说:“爸,我准备给你买辆车。”
孔志愿问她,“你这三天去哪儿了?”
孔多娜嘿嘿嘿,“我去许生辉家了。”
孔志愿不多嘴,以前他说话都不管用,现在更不管用。他跟她商议家里的大事儿,奶奶住去姑姑家了,社区老房子闲置,原是算作他们老姊妹仨的,他想着折合市价给大伯和姑姑各拿一笔钱,以后老房子就算他们家的。
孔多娜说行。
爷儿俩商量好这事儿,拿着乒乓球出来挥两拍儿,日头逐渐落了,孔志愿也挥舒坦了。他把惯用的球拍儿收屋,又把孔多娜带给他有国手签名的球拍儿拿出来细细端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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