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学建筑的二姐画的。家里客房多,加之一早就要给新娘做妆造,邵辉也没给她们开酒店,直接安排了家里。
两人客随主便,通常办婚礼家里喧闹,理应不大会尴尬。
确实不会尴尬,家里大人小孩几十个人,光麻将局都三桌。每间卧室都塞满了人,邵辉安排她俩住自己的卧室,还把床品换成了樱花粉。
张丹青说他,你也太贴心了。
邵辉都来不及多说什么,从接了她们俩回来,不是被这个喊就是被那个叫,全面照应他三姐的婚礼。孔多娜是见惯这种场合了,能从中自如地同亲友们打交道,张丹青则对陌生场合有些羞怯,步步紧跟着多娜。
也就一两个小时的事儿,两人先后坐上了麻将桌,被邵辉的姐姐们手把手教打麻将。邵辉趁忙前忙后的间隙,不时站过来看两眼,指挥着孔多娜怎么出牌。
夜里也没睡,楼下打通宵麻将,新娘脸上顶着面膜也坐在那儿打。多娜跟张丹青则是在房间躺床上彻夜长谈,天马行空什么都聊,聊看不见的人生,也聊闺房私话。也在这一晚多娜了解了自己为什么从中学时就爱跟人聊天,本质上就是孤独,心灵深处的孤独。且这份孤独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见多识广,也不会被爱情和亲情给弥合消解掉。甚至越成熟这份孤独就越壮阔。但偶尔会在某一刻暂时消失。
张丹青问,在哪一刻会暂时消失?
孔多娜说在灰姑娘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,说完哈哈笑。
张丹青侧躺着问她,你享受跟灰姑娘的身体交织吗?
孔多娜说常常享受,有时一般。
张丹青轻轻地说,我几乎很少进入享受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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