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
许生辉把啤酒罐捏扁扔了,呵呵手心捧着她脸笑问,哭什么?
多娜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哭。
这是俩人生平第一次闹别扭。在他们相继进入二十一岁的那一年寒冬。
第21章 donna (八)
许生辉在大学勉强旁听了一个月,他唯一能听懂的就是摄影与制作。工学也听了几回,通讯工程什么的,但他基础差听得一知半解。
经常能看见他在后排认真地听,但思绪早飞出去了。自从入冬后三两天没活儿都是常事,也只要他闲下来,内心的忧思和对未来的惶然就会急剧加重。那是一股巨大的、对未来人生的不确定。
多娜是有明确人生规划的,她的选择面很广,报社杂志社电视台出版社……媒体行业全都可以。要细究的话……他的选择面也很广,他是有绝对挣钱能力的,钱也是很好挣的。他有两个刚入行的模特朋友,他们早上去动物园拿货,傍晚在大学附近或闹市区当流动摊贩卖衣服,就这么来回一倒手,每天净利润能挣一千。
这活他也能干,一天一千,一个月三万,收入直逼白领。
但这不是他要的——他要的不是简单找一份来钱快的工作。他要的是能在这个城市安身立命的根本。
安身立命——这是他童年时常听到的词。
这要追溯到他父亲时期的下岗潮。原本他父亲不在下岗职工的名单里,一个同事逗他,他听信了同事的话,第二天就负气地在名单公布前主动提出下岗,之后卷铺盖下了南方。具体真是他负气下岗还是顺坡下驴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他父亲是职工,他母亲是职工,他爷爷也是高级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