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冬腊月,西北风似刀子一般往人身上戳。
苏落攥著帕子立在镇寧侯府世子爷陈珩的门前,不知是被风吹得还是如何,身子细微的抖著。
“苏姑娘怎么又来了,你明知道世子爷不喜你,偏要日日这样往前凑,这都凑了五年了世子爷也没有回心转意,你不累,老奴瞧著都替你累。
人活一张脸,苏姑娘好歹也顾些顏面吧。”
陈珩院子里负责屋里洒扫的婆子立在廊下,隔著三五个台阶的高度,居高临下斜睨著苏落,眼底带著嫌恶的不耐烦,嘴里的话直白又难听。
苏落咬著唇捏著帕,呼吸颤了好几颤,心头像是让人剜了一刀似的疼。
她没理这婆子,眼睛望著那扇关著的门,不过一扇木门,外面说什么,里面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这婆子说的这般难听,但屋里没有一点反应,那就是默许了。
陈珩是她订了婚约的未婚夫,五年前,苏落十岁,就有这婚约了。
深吸了口气,將酸涩咽下,將眼泪逼回,苏落站的笔直,带著股子执拗,“子慕烧的厉害,吃了五日的药都不管事,世子爷能帮忙请一请太医过来瞧瞧吗?”
屋里依旧一点动静没有。
倒是身后传来一声嗤笑。
“苏姑娘要给弟弟瞧病,自己去太医院请太医啊,装模作样的来表哥这里做什么。
当年不过是你爹居心叵测从死人堆里救了侯爷,侯爷心善,念在你爹娘后来都死在那场疫病中,便將你和你弟弟都接回了镇寧侯府养著。
养条狗还知道知恩图报呢,苏姑娘倒是玩的一手挟恩图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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