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嗯,我哥当年......性子孤僻,不爱跟人来往,吴权富他们就说他八字不好,冲撞了祖宗,不让他住家里,让他搬到祠堂来看门。*徐文的声音里,透着一股压抑的恨意。
我心里又是一震。看门人这个词,让我瞬间想起了常守山。
我们从地道里爬出来,果然是在一间堆满了杂物的昏暗小屋里。徐文从门缝里向外观察了一下,确认没人,才对我招了招手。
穿过小屋,就是祠堂的正厅。
月光从敞开的后门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。供桌、牌位、香炉......一切都静悄悄的,和我之前在门缝里看到的没什么两样。
我的背包就扔在供桌底下,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,一把捞了起来,紧紧抱在怀里。那本我妈的笔记,还在。
我刚松了口气,一回头,却发现徐文并没有管我,而是径直走到了那张长长的供桌前。他伸出手,在那张看起来空无一物的供桌上,轻轻地敲了敲。
咚、咚、咚。
声音沉闷,是实心的。
他又换了个位置,再次敲击。
叩、叩、叩。
这次的声音,明显不一样,带着一丝空洞的回响。
他眼神一凝,蹲下身,将手伸到了供桌底下。我凑过去一看,只见他在桌子底下一个极其隐蔽的位置,摸索着按了一下。
嘎......吱......
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括转动声响起。我们面前那张看起来浑然一体的供桌,竟然从中间缓缓地向两侧滑开了,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,向下的方形入口。
我操!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这祠堂里头,竟然还藏着这种机关暗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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