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来,我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。原本一个看起来还有些学生气的年轻人,瞬间变成了一个刚跟人火拼过的街头混混。再加上我这几天的憔悴和身上的脏衣服,简直浑然天成。
走出厕所时,路边一个小孩看了我一眼,哇地一声就哭了,躲进了他妈妈的怀里。
成了。
我压了压帽檐,朝着镇子西边的方向走去。
废弃砖窑离镇子还有一段距离,我到的时候,太阳已经开始西斜,把天空染成了一片昏黄的血色。
砖窑孤零零地立在荒野上,巨大的烟囱像一根指向天空的黑色手指,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。
我没有直接进去,而是绕着砖窑走了一圈,观察地形。砖窑只有一个正门,但侧面有几个破损的窗户,足够一个人钻进去。
我选了一个最隐蔽的窗口,扒着窗台翻了进去。
里面光线昏暗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和霉菌的味道。我蹲在阴影里,握紧了后腰的管钳,眼睛死死地盯着正门的方向,等待着那个发信人的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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