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嘴被堵住,视野被泪水模糊。
他们就这么抬着我,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祠堂那扇沉重的木门。
外面是死寂的深夜,一轮惨白的月亮挂在天上,将村子里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鬼魅般的银灰色。
他们抬着我,沿着水泥路,沉默地往前走。
脚步声整齐划一,就像一支送葬的队伍。
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投在地上,像一群沉默的鬼魂,正进行着一场诡异而古老的献祭。
我拼命地扭动着身体,但捆在身上的麻绳却越收越紧,勒得我骨头生疼。
我认得这条路,这是通往村口的路。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到了谷底。
果然,他们绕过了其他所有房屋,径直朝着村口那栋孤零零的废墟走去。
那座塌了半边房顶,院墙倾颓的土坯房,在月光下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。
那是傻子长大的地方。
为什么他们要把我带到那里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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