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剃头的人排起了长队,最前面的是老头,倒不是尊老爱幼,而是老头要刮胡子。剃头匠久不来村,老头们的胡子都快能扎辫子了。跟着是大人和孩子,最后是卖辫子的女人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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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,会理发的只有乔大胡子和赵六子。这两个人很少在一线干活了,今天也不得不上手。让乔大胡子感到惭愧的是,他事前没有发现商机,如果知道这里的剃头匠死了,早就安排人下乡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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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三人成了打杂的,不停地给村民洗头、擦脸、湿胡子,一直忙到天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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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队干部给送来了吃喝,乔大胡子再三感谢,后面打着手电清点收入,竟然赚了不少。老表和李贵才当场表示要学理发,学会推平头就行。乔大胡子边喝粥,边构思他宏伟地剃头托拉斯梦想,乐呵呵地接受了老表和李贵才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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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饭,赵六子就将他们引到了白村北边的一块农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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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田里种着麦子,麦子一尺来高,还没有结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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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六子指着田里凸起的一块土包,说:“那个土包就是一座古墓,传闻是明朝一个大人物的。明朝盛行厚葬,咱们只要打一个盗洞进去,就能手到擒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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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大胡子问:“里面埋的是多大的官儿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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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六子说:“听说是个王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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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大胡子说:“看着不像啊,这坟头不太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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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六子说:“听村里的老人说,这坟头从前很大,后来村里的人嫌碍事,耽误种地,就把上面的封土推了,最后越变越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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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大胡子问爷爷:“李爷,你怎么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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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说:“左边是河,右边一马平川,确实是宝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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