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,便去帮着研墨、递送文书吧。
还有,后院那几口水缸也空了许久,今日务必将它们挑满,天干物燥,需得小心火烛。
另外,库房有些积年的旧账目,也需要人手核对一遍......
孙闻一口气吩咐了七八件差事,桩桩件件,皆是些耗时费力却又无甚紧要的蝇头小事。
温启默默听着,心中已然雪亮。
这哪里是请他帮忙,分明就是在刻意刁难!
他深吸一口气,将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,只是平静地应道:学生记下了。
于是,接下来的一整天,温启便在这县衙之中,如同一个陀螺般团团转。
他先是埋首于故纸堆中,抄录那些枯燥乏味的陈年卷宗,手腕酸痛,眼目昏花。
接着又被差遣去挑水,来来回回十几趟,将那几口大水缸一一灌满,累得气喘吁吁,汗流浃背。
午后,又被赶去库房盘点那些布满灰尘的杂物,呛得他咳嗽连连。
待到日暮时分,温启早已是筋疲力尽,浑身上下沾满了灰尘与汗水,狼狈不堪。
他终于明白,这孙主簿,根本就是想用这些琐事来磋磨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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