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06章 北洋水师落幕,甲午之后再无淮军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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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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炮弹打一颗少一颗，岸上的守军早已溃散，朝廷的援军连影子都没见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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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信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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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步蟾划着火柴，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纸张，很快化成灰烬，被风吹散在海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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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，弹药只够再撑半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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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才‘靖远’中弹，管带叶祖珪……殉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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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汝昌闭上眼，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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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板下传来士兵的咳嗽声，还有伤员压抑的呻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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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下舱室，昏暗的油灯下，士兵们有的在擦枪，有的在包扎伤口，没人说话，只有铁炮冰冷的金属味弥漫在空气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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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兵，脸上还沾着黑灰，见了他，挣扎着要站起来，却因为腿上的伤踉跄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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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，让俺再放一炮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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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兵眼里闪着光，“俺爹是‘扬威’舰上的，去年黄海大战没回来，俺替他报仇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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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汝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那肩膀瘦得硌手。“好孩子，炮弹要省着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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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汝昌深吸一口气，转身走进舱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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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，那是给李鸿章的绝笔，字里行间没有怨怼，只有一句“臣力竭矣，唯有一死以谢朝廷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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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他取过桌上的鸦片，那是他多年来治咳用的，此刻却成了最后的归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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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告诉弟兄们，愿降者……自便。不愿降的，随我守到最后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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