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 木偶戏

去一个只有两人才懂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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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云溪心领神会，嘴角扬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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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刻意放慢了脚步，不远不近地吊在苏怀瑾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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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的交谈声，压低了，却又像故意似的，断断续续，恰好能让前面的人听个一清二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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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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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云溪率先开炮，她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苏怀瑾的背影，声音里满是挑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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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他走路的姿势，每一步迈出去的距离都分毫不差，腰背挺得像根戳进地里的竹杆子，跟书里写的什么‘君子之行’一模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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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撇了撇嘴，语气轻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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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没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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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的苏怀瑾，那完美无瑕的步履，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凝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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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唇角弯起一抹极淡的弧度，轻笑一声，接过了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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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比苏云溪更轻，更柔，却也更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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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止是走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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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猜他连每天卯时几刻起身，用几碗水漱口，看几页圣贤书，都是用尺子量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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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，这样的人活着，累不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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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侧过头，看着苏云溪，眼底闪着狡黠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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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像个被线牵着的木偶，每一个动作，每一个表情，都是演给别人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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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演得越完美，内里就越空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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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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