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初次考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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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。”苏临渊的眼中，终于流露出一丝赞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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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便是我要问你的第二个问题。”他继续道，“既然不是他，那日在这霁月阁，他为何会对你表现出那般强烈的敌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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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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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为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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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为了谣言，那苏文越的怒火，从何而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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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脑中闪过苏文越当时那张铁青的脸，那句“一个外姓的养孙女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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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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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的怒火，与谣言无关，与阴谋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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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是一个父亲，一个家族中坚，最纯粹的，被触及逆鳞的愤怒与不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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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。”秦望舒的声音很轻，“因为祖父对我的偏心被他看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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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的怒火，不是冲着那场风波，而是冲着我夺走了本该属于他儿子的荣光。他觉得，是您偏心，是我让他这一房，颜面尽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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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临渊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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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孺子可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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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，踱步到窗边，负手而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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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，第三个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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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不是苏文越，那朝堂之上，第一个站出来，用这件事攻讦苏家的御史，会是幕后黑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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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的脑子飞速转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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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似如此，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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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尽然。”她摇了摇头，顺着苏临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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