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初次考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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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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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的声音平静，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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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雀的身影如鬼魅般滑入，无声无息地躬身，整个人敛去了所有气息，与门边的阴影融为一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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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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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要开口，门外却传来仆役略带紧张的通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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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爷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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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雀的话头戛然而止，头垂得更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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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的目光从窗外移回，落在那满地狼藉上，神色未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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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沉稳的脚步声响起，不疾不徐，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的节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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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临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，他并未理会垂首的青雀，视线只在狼藉的暖阁内扫了一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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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里，没有责备，没有惊讶，反而掠过一抹了然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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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，你和云溪那丫头，聊得还算投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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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没有去解释这满地碎瓷的由来，只是平静地回道：“是。与云溪姐姐解开了误会，以后不会再让您为我俩的事烦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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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”苏临渊缓步走进来，随手扶起倾倒的桌案，动作间自有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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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甚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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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点点头，这才将目光转向青雀，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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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查到了什么，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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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雀依旧垂着首，不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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