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幼鸟辞枝

动弹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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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道不大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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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抬起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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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总是冷漠疏离的眸子里，第一次，有了一种苏云溪看不懂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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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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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问，声音很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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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，轻易扎破了她用愤怒和骄傲筑起的坚硬外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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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不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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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背上火辣辣的疼，心里被撕裂的疼，骄傲被碾碎的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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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不能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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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苏云溪，是从不喊疼的苏云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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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咬着唇不说话，秦望舒也没有再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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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握着她的手腕，缓缓站起身，将她拉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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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身，从多宝格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，拿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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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她重新蹲下，拧开瓶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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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清冽的药香，混杂着一丝苦涩，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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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用指尖沾了些许清凉的药膏，动作轻柔地，涂抹在苏云溪那片红肿的肌肤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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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冰凉的触感，让苏云溪紧绷的身体，不由自主地松懈了半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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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垂下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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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第一次，如此近距离地，如此平静地，打量着秦望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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