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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霁月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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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光透过轩窗,筛下一片淡漠的金色,落在空旷的暖阁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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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换下了往日素衣,着了一身月白色的居家常服,静静坐在窗边的软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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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小几上,茶烟袅袅升起,又被窗外的风吹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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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摊开的书卷,她一个字也未看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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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搬入霁月阁,春桃夏荷便留在了兰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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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跟在她身边的,只有一个锦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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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影,如魅,毫无声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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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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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传来仆人恭敬的通传声,打破了满室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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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小姐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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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的视线,缓缓从窗外那棵开始泛黄的银杏树上收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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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脸上没有半分意外,神色是惯常的疏离淡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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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她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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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脚步声由远及近,那刻意压制的步子里,透着一股即将燎原的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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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云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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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换下了一身火红的劲装,穿着素雅的湖蓝色长裙,高束的长发柔顺披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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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场“大病”,让她明艳的脸庞添了几分惊心的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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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丝毫未损她半分傲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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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而像一朵被暴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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