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我,就是规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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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迈步，走向秦望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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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常年不见天日的阴冷，混杂着淡淡的铁锈与血腥味，瞬间侵占了她周围的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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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绕着她，走了一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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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深潭般的眼睛，一寸一寸地，扫过她的眉眼，她纤细的脖颈，她握着书卷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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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是在看一个侄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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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在评估一把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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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估它的锋刃是否锐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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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估它的刀身是否坚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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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估它是否会在激战中，轻易折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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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什么也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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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转向主位上的苏临渊，极轻、极缓地点了一下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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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，却是最明确的答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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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把刀，堪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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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临渊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，再次开口：“文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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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文远微微侧身，躬身：“父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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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，和他的人一样，冷硬，没有一丝多余的起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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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你那里，挑两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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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临渊看着秦望舒，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小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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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手脚干净，脑子灵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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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明日起，就跟在望舒身边，充作贴身丫鬟。”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