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霁月阁内,空气凝滞如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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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姑母苏清扬端着茶盏,杯盖轻撇浮沫,声音温和,却字字敲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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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望舒,姑母知道你受了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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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,凡事当讲究方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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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刀斩乱麻固然痛快,有时,也会伤及自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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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局面,外人传我苏家内宅不宁,你这般大动干戈,无异于火上浇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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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,于你,于整个苏家的女儿们,名声上总归是有碍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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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话看似在劝解,实则也是在表达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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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更关心的是,这场风波对苏家未嫁女和已嫁女的名声造成的实际损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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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,一直斜靠着看戏的三叔苏文良,忽然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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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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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声格外刺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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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晃着手里的玉佩,一双桃花眼弯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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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你们一个个,板着脸给谁看?不知道的,还以为苏家要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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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这位小侄女,可不是省油的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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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理门户而已,哪个府里没点腌臜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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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锋一转,目光落在秦望舒身上,带着洞悉一切的精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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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,望舒,你这动静是大了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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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大张旗鼓地杀鸡儆猴,怕不止是给府里的下人看的吧?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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