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捉贼拿脏

;“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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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嬷嬷冰冷的声音，像一盆腊月的雪水，兜头浇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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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到沈莉面前，目光如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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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主所赐之物，便是小姐的私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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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不问自取，在家规里，这叫‘窃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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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窃者，为贼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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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嬷嬷一字一顿，声音不大，却刺得沈莉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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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是想告诉老奴，这苏家的兰园里，出了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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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贼”这个字，像一记响亮的耳光，狠狠抽在沈莉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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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脸瞬间血色全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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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！我不是！我是她娘！”她尖叫起来，状若疯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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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口！”丁嬷嬷厉声喝断她，“在苏家，便要守苏家的规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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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主敬你是小姐的生母，才让你在此安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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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却不知感恩，纵女偷窃，贪得无厌，简直是自取其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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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再看沈莉，转而对上哭哭啼啼的沈清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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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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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分之物，也敢觊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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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小年纪，心术不正，可见其根已烂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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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等品性，连苏家最低等的洒扫丫头都不如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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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嬷嬷的话，一句比一句重，一句比一句诛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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