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姐妹之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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菊园的西墙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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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仰头看着那棵枝叶交错的海棠树，果然如苏晚星所说，有一根粗壮的树枝，正好斜斜地伸进了院墙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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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经文小心地揣进怀里，挽起袖子，没有丝毫犹豫，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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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作算不上熟练，甚至有些狼狈，裙摆被树枝划破也毫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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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翻过墙头，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院内的草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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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静悄悄的，只有风吹过菊花丛的沙沙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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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令仪的人手，果然都布防在了前院和正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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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屏住呼吸，借着廊柱和花木的掩护，一点点地靠近苏云溪的卧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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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户虚掩着，透出昏黄的烛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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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秦望舒知道，苏云溪听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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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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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一个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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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不过片刻，门“吱呀”一声，从里面拉开一道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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露出来的是苏云溪那张苍白却依旧难掩傲气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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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穿着一身素白的寝衣，头发随意披散着，眼中布满了血丝，看到门外站着的是秦望舒时，那双漂亮的凤眼瞬间燃起了两簇火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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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是单纯的愤怒，而是夹杂着屈辱、不解和一种被背叛的狂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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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敢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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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云溪的声音沙哑，像是被砂纸磨过，每一个字都透着冰冷的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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