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是敌是友？

口气，压下心头所有的波澜，重新握紧了手中的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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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她的手，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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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尖在纸上游走，一个个小楷再次变得端正、有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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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自己抄了多久，直到苏临渊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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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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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停笔，抬头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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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临渊回到榻边，拿起她抄好的经文，只扫了一眼，便放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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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字不错，心也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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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评价轻飘飘的，听不出是褒是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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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暗格里取出一个紫檀木盒，推到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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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拿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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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没有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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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那个雕刻着缠枝莲纹的木盒，只觉得它有千斤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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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上好的雪山参片，云溪身子弱，又受了寒，正好用得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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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临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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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送一趟。姐妹之间，有什么隔阂说开了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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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，不是商量，是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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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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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见苏云溪。在一个她完全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的时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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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云溪现在，到底是记得真相的盟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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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一个被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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