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全盘推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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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现在，是记得她们联手演戏的真相，还是也变成了那个被秦望舒当众污蔑、羞辱后，愤而反抗的可怜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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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苏云溪也被“修正”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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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她们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，脆弱的同盟，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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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非但没有得到一个盟友，反而树立了一个更恨她的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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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的指尖，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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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汗浸湿了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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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苏临渊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，喉咙发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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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能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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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不确定苏云溪的状态之前，她说的任何一句话，都可能是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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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临渊没有再看她，只是重新拿起那两颗玉胆，在手中缓缓盘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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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下，继续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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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依言重新跪坐回软垫上，拿起毛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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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尖落在雪白的宣纸上，留下一个突兀的、颤抖的墨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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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心也跟着那个墨点，一起沉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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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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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她试图稳住心神，重新落笔时，一只苍老却有力的大手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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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手带着常年写字的薄茧，和一种不容抗拒的温度，稳住了她的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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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都凉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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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气很平淡，听不出是在关心，还是在陈述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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