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机会

祖父的赏赐，不该惹您和妹妹不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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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头，那双清冷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，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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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苏临渊，那眼神里满是孺慕与愧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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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父，请您恕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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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望舒不该将您赏赐的贵重之物，看得比母亲和妹妹还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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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望舒……违背了孝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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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番话，这一番动作，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，狠狠抽在沈莉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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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贪婪的母亲，与威严的祖父，放在了天平的两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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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“孝道”，与对苏家、对家主的“忠诚”，摆成了一道无解的难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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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的空气，仿佛凝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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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嬷嬷站在门口，眼观鼻，鼻观心，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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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临渊依旧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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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看着跪在地上，捧着锦盒，身体单薄却脊背挺直的秦望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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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孩子，是在向他求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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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一种最聪明，也最决绝的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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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哭诉自己的委屈，没有指责母亲的贪婪，甚至还在为母亲开脱，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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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说的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把刀，精准地剖开了沈莉那张慈母面具下，最丑陋不堪的内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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贪婪，自私，搬弄是非，眼皮子浅，还妄图用自己那套市井妇人的生存法则，来腐蚀苏家的子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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