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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尽全力,压制住那股想要扑上去的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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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眼,目光笔直地看向苏云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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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,因为极力压抑着身体的本能,而显得有些沙哑和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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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骂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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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云溪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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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预想过秦望舒会暴跳如雷,会哭着反驳,甚至会像个泼妇一样扑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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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唯独没有想过,她会问出这么一句平静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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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静得……有些诡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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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云溪皱起眉,心中生出一丝不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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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感觉,就好像她用尽全力打出一拳,却打在了空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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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?我说错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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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扬起下巴,神情更加讥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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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靠着我祖父怜悯才活下来的外人,也敢在我苏家的地盘上撒野?你算个什么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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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舒没有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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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看着苏云溪,那双漆黑的眼眸里,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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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地,在苏云溪戒备的目光中,又朝前走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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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之间的距离,瞬间缩短到触手可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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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花的香气与菊花的冷香,混杂着苏云溪身上淡淡的汗水味,萦绕在鼻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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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云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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