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儿行事,只需要看重四个字便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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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四个字?”陈鹤松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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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心无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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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心无愧,呵……”陈鹤松重复着这四个字,开口道:“你说的对,这世上有太多背信弃义之辈,我们无力改变他人,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已足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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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只怪我遇人不淑,眼盲心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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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,我倒是真希望昨晚就那么死在牢房中,当个糊涂鬼倒也不至于如今这般痛苦难过。”陈鹤松惨笑一声,看向李牧道:“我真不知该感激你还是恨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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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临死之前,还要拜你所赐,承受一次兄弟反目之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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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笑而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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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人若是怨念执念太重,死后也会化为厉鬼……我若是成了鬼,第一个便回来找你。”陈鹤松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:“谁叫你令我死的都不痛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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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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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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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之后,陈鹤松才用一种朋友间的口吻道:“李兄弟,我死之后,能拜托你将尸身送回陈家庄么?那是我的老家祖坟所在之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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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要纸钱鼓乐,只要一口薄棺,三支粗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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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城东青花巷第三间宅子,东屋的床头下有个木盒,里面放着我的房契地契和这些年来积攒的银票,你……全都拿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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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我?”李牧挑了挑眉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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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都要死了,还要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用?”陈鹤松坦然一笑:“我这一生无儿无女,侍妾倒有两个,你若是喜欢也便一并留下,若是不喜欢,便给她们几百两银子将其遣散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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