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七章 牢房

样子，他抱着一堆茅草蜷缩在牢房角落，脑袋上的冰碴遍布，整个人脸色发白、瑟瑟发抖，再也没有了方才咄咄逼人、盛气凌人的气势，反而眼眶发红，几乎要哭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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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守军干了十几年，他也曾受过伤、挨过军法，但却从未像今天这般痛苦屈辱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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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牧……我干你娘的，你别等老子出去，老子一定杀你全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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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坚攥着拳头，却只敢在心中无声的怒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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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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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鹤松宛若一具死尸般倒在牢房的稻草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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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身华贵的锦袍，此时已经烂的不像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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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头发凌乱，皮开肉绽，倘若不是鼻间还有微弱的气息呼出，倒真和尸体没什么区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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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面无表情的站在牢房外，举着一支火把，慢慢俯身蹲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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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掌柜，你我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，但……我对你印象不错，在今日之前，你我也当得上“朋友”二字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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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沉吟片刻，开口道：“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，偷走春意坊的辣椒，是你的主意，还是大掌柜的主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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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跳动着，映照着陈鹤松那张满是血污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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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沉默着，不知是未听见，还是无力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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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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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被拖下堂后，大掌柜十分果断的选择明哲保身，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你头上，甚至都没有选择替你求情半句。”李牧盘膝坐了下来，“为这种人担罪，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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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辛苦多年，才有了如今的地位，命没了，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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