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人做事一人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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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头嘶吼着拔出匕首，又狠狠捅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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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刀都带着刻骨仇恨，刀刀见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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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源精致的锦袍转眼被染成猩红，脖颈处血肉翻卷，像张咧开的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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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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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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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饶……饶命！”董源瘫跪在地，喉间血沫汩汩，往日的嚣张化作满脸恐惧，十指在地上抓出深深血痕：“我知道……错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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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禹和方桧作势便要冲上前去阻拦，但却被姜虎和贾川牢牢控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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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牧！你真是疯了，你知不知道董源若是死了后果会有多严重？”丁禹脸色苍白，一向沉着淡然的他此时咆哮嘶吼着，连声音都变了调：“他父亲是五品盐运使，碾死你们比碾死蚂蚁还容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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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禹的怒吼声回荡在春意坊上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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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冷笑不语，既已挥刀，便再无回头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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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道，顺民做不得，大不了带着弟兄们上山落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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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平毗邻边境，官府早被蛀空了，虎头山的匪患剿了十年都未平，还要靠黄巾教来解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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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我一直都很敬畏那些高高在上的官，羡慕官宦子弟，但现在看来，你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。”李牧俯下身子盯着董源：“同样都是一条命，穷人的刀落在你们身上，你们照样会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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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源瘫倒在地，瞳孔渐渐涣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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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在他身下汇成暗红的小潭，映着春意坊摇曳的灯笼，像幅诡异的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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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呼吸，都有大量血液灌入肺中，令他距离死亡更近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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