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五章 程云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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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事，只是听人提起过。”李牧指尖轻叩桌面，发出笃笃的声响，“恰好春意坊缺个账房先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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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文斌闻言哈哈大笑：“那穷酸书生迂腐得很，怕是连算盘都打不利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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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拍着胸脯道，“我漕帮有几个老账房，明日就遣一个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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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倒不麻烦范兄了。”李牧端起茶盏，氤氲热气模糊了他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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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范文斌一行人离去，李牧独坐太师椅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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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将他紧锁的眉头投在墙上，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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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穷书生……”他喃喃自语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扶手上雕琢的虎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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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南破屋内，油灯如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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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云飞正伏案疾书，突然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，朽木门板被人一脚踹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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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卷着枯叶灌入，吹得书页哗啦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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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书生！”沙哑的声音像钝刀刮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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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掌柜搀着个驼背老者迈进门槛，身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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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浑浊的眼珠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黄光，活像头夜行的老狼：“那小丫头，到手了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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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云飞慌忙起身，衣袖带翻了砚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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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汁在破桌上蜿蜒如蛇，浸透了他刚写就的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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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几人闯入，程云飞慌忙站起身来，磕磕巴巴道：“几位掌柜，我……我已经按照你们的吩咐和李姑娘结识，她也对我颇有好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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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颇有好感？”老者语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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