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等到古老的陈钟声再次传来,礼官的声音也在邺都上方凌空而响,尖细而又高昂:“拜——”
夜半,泰华宫内。
已然褪去层层礼服的陆时鸢小心翼翼摘下头顶的凤冠,轻轻置于台面上。
此刻四下无人,她才如释重负般晃了晃脑袋,抬手揉捏自己发酸的颈部。
屋内窗叶半开,烛光摇曳,可除了偶尔钻进来的风声以外,周围静得发慌,陆时鸢却不甚在意。
此处为商姒的起居之所,想必定然是设有结界的。
不多时,门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来人并非商姒,却也是熟人了,流珠手里捧着盛装酒具的托盘小心置于桌面,恭敬道:“女君遣人前来传话说她在前殿暂时走不开,烦请君后稍待片刻。”
“无妨。”陆时鸢并不在意商姒的去向,不过……
“流珠,你还是叫我陆姑娘吧。”陆时鸢侧身,从妆台前转了过来,一亮澈的双眼朝流珠望来,烛光衬得她额间的金钿越发夺目耀眼,容颜倾目。
从她到邺都的第一天就是流珠一直在身边伺候,陆时鸢还是更喜欢对方称呼自己为“陆姑娘”,至于“君后”这个称呼,着实是怎么听怎么别扭。
然而流珠只是垂目低眉:“奴婢不敢。”
将话带到,片刻后流珠倾身而退,屋内便又只剩下陆时鸢一人。
陆时鸢有些无趣,在等候商姒到来的时间里她将偌大一个梳妆台全数翻找了一遍,最后捏起一张胭脂花片对着铜黄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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