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式唱片机轻轻转动著,播放著刀郎的那首成名曲,《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》。
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,在是二零零四年下下来的。
也是李江最喜欢的歌,上个月,李源甚至还带他去看了看那趟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。
原来,八楼不是八层楼,只是个站点……
“娘,我没事。您没听老么说么,熬过这个冬天,就算熬过去了。肯定没事!”
看著李母担忧的眼神,李江豪气说道。
不过等老太太回去休息时,李江又差点把肺咳出来。
每个人体內都有原癌基因,绝大多数一辈子都不会激发,但运气不好的人,就容易中招。
李江,就属於运气不大好的那种。
再加上他六十岁前不拿自己的身体当身体,恨不能一个人把家里的苦活累活脏活都包圆了,损耗太重。
年轻时看不出什么,年纪到了,就是油尽灯枯的时候。
即便李源医术通神,常年来一直滋补著,可有些根源,是补不回来的……
好在,他还是能给李江减少太多痛苦。
“老么,提前给你说好,人命由天定,再说我今年都八十了。我没啥文化,也知道人生七十古来稀,七十的都不多,更別说八十了。我认了,托你这个弟弟的福,后半辈子二十多年尽享福了,还有啥不知足的?李堂军官、李墦干部、李莲他们一个比一个过的好,你二嫂子我更不用担心。所以,啥都好的很。最怕的就是你吊著个脸,跟找我要债一样。是,我这个当哥哥的欠你的,可谁让我是你亲哥?这个帐我赖了!你也別想找我要回来,別吊著脸,爱咋咋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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