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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日在兵营里,辛夷可是没少受罪。
魔族的兵士可不似人一般,彼此虽也能交流,可他们的性子却极其狠厉,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,谁最厉害,谁才有资格说话。
辛夷一介凡人,又是个孩子,周围还都是魔族,便显得尤为单薄。是以如此,那些个魔兵有意无意地,总是喜欢欺负他一下。
不过好在辛夷自小便习武,虽说不上多厉害,但所谓外练筋骨皮,所以还算能扛得住。
日子便一天一天隐忍又难熬地过去了。
忽有一日,营中喧嚣不止,好不热闹,就连纵情声色沉沦犬马的姽婳都被惊动了。
姽婳骂骂咧咧地冲了出来,直嚷着哪个遭瘟的扰了她的好事,却发现自己的手下正围成一堆,又是叫好又是吹嘘,不知道在做些什么。
莫不是又打架了?一个个的可真不让人省心!
姽婳正要上前喝止,却发现被自己手下围着的,正是辛夷,而另一个竟是一个小孩。
“飞廉!”
那唇红齿白头顶小角的矮冬瓜可不就是东南营的统帅么!
这臭小子来西北营作甚?
姽婳蹙起了眉头,对于这个小个子的飞廉,她向来是不喜欢的,别说是他了,便是整个魔界,也没有一个是她瞧得上眼的。
当然,除了座上的那位。
所以身为四方魔将的姽婳,从来是不爱搭理其他三人的,便是魔尊有召聚在了殿上,不讽刺上两句,便算她慈悲为怀了。
几百年下来,虽偶有口角,总的来说也算是相安无事。只是这飞廉同自己井河不犯,今日怎想着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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