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这本质上,就好似一个紈絝子弟杀伤了平民百姓,却因其家世斐然而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,其亲朋好友或是袒护,或是为之叫好,又或是在茶余饭后当成一个用来调侃的谈资。
而穷人的命就不是命,穷人死了也白死,既然没有那尊贵的出身,那么穷人生来就只能被奴役,被压榨,被剥削,任由那些紈絝想打就打想杀就杀。
无法为他们自己发声,便是发声也没人在乎,旁人在笙歌燕舞,没人会管他们的死活。
朱门酒肉臭,不识冻死骨。
那位崔大人,那些妻主娘子,不正像是那些草菅人命的紈絝?
言卿想著想著便有些失神。
正好这时,
“……妻主?”
房门外传来一阵清浅的脚步声,言卿抬头一看,就见那兄弟二人不知何时回到家中。
此刻,那俊美邪气的老四江斯蘅正站在院门外,那神色复杂,似是百感交集,五味杂陈。
而少年小六则是有些忐忑,他双手交叠在一起,微微攥紧了手心,带著些担忧,又好似有许多话想说。
然而言卿只冷淡一瞟就收回了视线。
之前赶在崔大人屠村前,她胡扯一个命中无女,藉此划分了这一片的土地。
但她也只是做了一件自己认为正確的事情而已,无法置身事外置之不理,无法眼睁睁看著那四百多的老老少少在她面前被屠杀,那么以当时的情况来看,此举无疑是最行之有效的。
至少就结果来看,一箭双鵰,既把人救了,也不至於太过出格得罪崔大人,没叫崔大人发现自己不同於这些女尊妻主的异常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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