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,招牌上悬掛的红十字已经被晒得褪了色。
门口停著一辆大眾高尔。
没有车门,连方向盘都被拆走了,只剩下空荡荡的仪錶盘暴露在阳光下。
周奕撩开塑料帘子,走了进去。
冷气微弱地吹著,但远远抵不过外面的酷热,室內仍然闷得让人透不过气。
收银台后,坐著个皮肤黝黑的老店员。
五十多岁,微胖,穿著件泛黄的白色汗衫,脑门上布满细密的汗珠。
见有人进来,也只是懒洋洋地打量他们几秒,又低头继续翻阅手里的报纸。
货架间过道狭窄,许多物件凌乱地堆放在一起。
周奕弯腰找了半天,勉强凑齐了所需的药品。
拎著东西走到收银台前,老店员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一百六十四,现金。”
他瞥了一眼,慢吞吞地报出价格,又隨口补充道:“处理枪伤,再加二百。”
“您误会了,我们不是...”周奕装出一副老实模样,尷尬地辩解道。
老店员嗤笑一声,接过现金塞进抽屉,摇了摇头重新將注意力投入到报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