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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书理要拿架子,趁机占了一幢商人送来的房子,退了租的小洋楼,让姨太太住进去,他也从祝家楼搬出去,不再仰人鼻息,过寄人蓠下的生活了。
苏纯钧就趁着吃早餐的机会给他送行,在桌上端着一杯牛奶哀声叹气:“就以此杯预祝赵大哥离开以后家宅宁和,一切顺利,早生贵子”
赵书理赶紧放下筷子求饶:“苏先生就饶了我吧。”
苏纯钧:“唉,你为什么要搬走呢?难道我们夫妇二人对你不好吗?”
苏太太在一旁笑。
赵书理:“好,苏先生比我亲爹对我都好,凌晨十二点还记得来敲门给我布置明天的工作任务。苏先生,你也行行好,我又不是卖给你家的长工,我好歹也是个政府雇员。苏太太,你说是不是?”
苏太太还没来得及说话,赵书理又摆手说:“算了,苏太太还是免开尊口。我问其他人。”他转头问陈司机。
现在陈司机常常住下来,早上一起吃早饭。
赵书理:“小陈,你说谁会愿意跟上司住在一起?那不是连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了?”
陈司机就发笑,拿肉包子塞住嘴,摆手摇头,示意不能答话。
赵书理指着陈司机说:“看看,这都是迫于你的淫威不敢张口的苦命人啊!反正我是要走的,才不要在办公室看你的脸,回到家还是要看你的脸。我那新包的姨娘一周要花我两百块钱,可我这一个月只跟她通了两个电话,这样做生意是要亏本的。”
苏纯钧用牛奶跟赵书理碰了一下杯,说:“那好吧,我也只好忍痛放你离去了。”
赵书理就夸他:“苏先生真是仁人善士,宽容大量。”
这是报纸上讽刺苏纯钧的新话柄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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